如同印第安人之于外國,原住民曾是澳大利亞這片土地的主人。從18世紀晩期澳大利亞成為英國殖民地后,原住民的血淚史就開始了。
200多年過去,如今的澳洲原住民生存和人權狀況又如何呢?
一
2021年,每10萬成年原住民中有2081人入獄,約為非原住民的13倍。
在10歲至17歲的未成年原住民中,2019年至2021年每1萬人中有25.7人被羈押,是非原住民的約18倍。
……
這是澳大利亞生產力委員會公布“縮小差距”年度數據匯編報告中的一組數據。
《人民日報》的報道稱,澳大利亞原住民與非原住民的人權狀況仍存在巨大差距。多年來,澳大利亞原住民的人權狀況未得到明顯改善,甚至在許多方面不斷惡化,總體情況堪憂。
這份報告指出,2016年25歲至64歲原住民就業率只有51%,過去15年間只增長了約4%,而非原住民就業率一直在70%以上。
報告還對2015年至2017年出生的孩子進行了預期壽命評估,結果顯示,原住民女性比非原住民女性少7.8歲,原住民男性比非原住民男性少8.6歲。
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大學社會政策研究中心原住民政策研究員詹姆斯·布萊克韋爾曾指出:“自從233年前英國人到達澳大利亞以來,原住民一直在反抗殖民,為正義而戰、反對種族滅絕,但他們的努力收效甚微。”
來自澳大利亞犯罪學研究所的數據顯示,2018年~2019年,原住民只占澳總人口的3.3%,卻占到監獄服刑人數的28%,占監獄服刑期間死亡人數的18%。
原住民在被拘留期間的死亡率是非原住民死亡率的6倍多。英國《衛報》此前援引最新數據顯示,30年來,至少有474名原住民在羈押期間死亡。
二
歷史上,澳大利亞對原住民實行“種族滅絕”“強迫勞動”,使大批原住民慘遭屠殺和奴役。
1788年,隨著英國流放船隊抵達澳洲,歐洲人向澳洲遷移的歷史就此開啟。
有研究認為,澳大利亞原有超過500個原住民部落。殖民者肆意燒殺搶掠,給許多部落帶來滅頂之災。如今,這些原住民部落、民族不是被“滅絕”,就是被排擠到社會邊緣。
作為最早定居在澳大利亞的原住民部落之一的塔斯馬尼亞族的滅絕,被認為是人類歷史上最慘絕人寰的種族悲劇之一。
1803年,第一批殖民者踏上塔斯馬尼亞島;1876年,最后一位塔斯馬尼亞人——楚格尼尼辭世,這個有著千年歷史的部族徹底消失。
7月8日,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第47屆會議審議澳大利亞第三輪國別人權報告,多個國家和聯合國難民署代表對澳方侵犯人權行為表示關切。有澳大利亞媒體稱,中方的發言是“最猛烈的”。
對此,我國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7月12日主持例行發文人會時回應,“中方的發言是最猛烈的,是因為澳大利亞的人權記錄的確劣跡斑斑,鐵證如山”。
趙立堅說,澳大利亞原住民人口從殖民前的75萬至100萬人,銳減至20世紀30年代的7.4萬人。原住民的語言、文化權利也遭到殘忍剝奪。
1910年至1970年,澳大利亞政府先后實施“白澳政策”和“同化政策”,建立英語寄宿學校,強迫原住民學生住校,以遠離家庭和族群。在校期間禁止他們使用原住民語言,導致澳大利亞原有的300余種原住民語言中,有110種瀕臨滅絕。
最可恥的是,近10萬名土著兒童被強行從家人身邊帶走,上演了許多家庭悲劇。這些人,后來統稱為“被偷走的一代”。
三
2002年上映的《防兔籬笆》,就是一部反映“被偷走的一代”血淚史的影片。
該片根據原住民作家多莉絲·加利梅拉1996年的同名小說改編,取材于真人真事。主人公原型就是她的母親莫莉·克雷格。
1931年,14歲的莫莉和妹妹黛西、表妹格雷西一起,被白人警察強行從母親身邊帶走,送到了遙遠的摩爾河土著兒童訓練營。
年少的莫莉記住母親離別時的話:家就在防兔籬笆的盡頭。她帶著兩位小姐妹,沿著綿延1500多公里的防兔籬笆,歷時3個月的逃亡,一步步走回夢中的家。
這是一個煽情催淚的故事,但事實又是什么呢?
影片結尾的字幕給出了答案:回家后的莫莉結婚生女,但9年后,她的兩個女兒再度被抓回摩爾河營地。大女兒多莉絲,也就是電影原著的作者,自小與母親分離,獨自在營地長大。
除了對原住民的屠殺、奴役和滅絕外,澳大利亞針對非洲裔、亞洲裔等少數族裔的長期性、系統性的歧視以及仇恨犯罪也一直嚴重存在。
據媒體報道,今年3月,澳大利亞智庫洛伊國際政策研究所發布針對1000多名在澳華人的民調報告顯示,“去年有18%的在澳華人因種族背景受到人身威脅或攻擊”“37%的在澳華人受到區別對待”。
7月23日,由亞澳聯盟開展的《2021年新冠疫情種族主義事件報告》發現,因疫情而加劇的種族仇恨現在不僅集中在華人社區,而且更廣泛地集中在澳大利亞的其他亞裔社區。
不知道,由種族仇恨和歧視筑成的這道“籬笆”,盡頭還能有溫暖的家嗎?(趙曉展)
責任編輯:曹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