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來的那么突然，像是一見鐘情一樣。干涸的大地，貪婪的吸允著雨水。有的村民從家里搬出落灰的水缸，有的張著大嘴對著天，但無一例外都在表達著對于水的渴望。
在雨中歡舞，智人發現火一般興奮!啞巴雖然憑著自己的啞活下來了，但其他人就沒有那么幸運了。隔壁家的王二先是跑出去挖野草，摘樹葉，啃樹皮。后來方圓百里沒一點綠色，過不下去就把3歲大兒子煮吃了。他妻子拿著煮熟的肉，就瘋一般跑出去一直跑到野外。
后來村民在野溝里發現了她腐爛的尸體。據說那是他嘴里還有為咽下去的樹枝。后來饑餓的王二晚上必須要吃一些觀音十才不會餓的睡不看。但觀音士是不消化最后他被脹死，床上到處都是他的抓痕，這是他最后的聲音。
雨季來了，老啞巴因為身體壯碩被由打雜的家仆變成了佃農。巧合的是白老爺讓他打理是他之前的地。他又拿起鋤頭耕種這塊地了，但這次地不是自己的。老啞巴雖然沒有因為不是自己的而偷閑。一是因為工資是從田里的農作物抽成的，地主是分7成，啞巴分得3成。二是因為啞巴有了孩子，他想更加努力讓孩子讀書，考取功名未來不必像他這么位在人下。
平時啞巴每過幾天喝上一壺劣酒，作為艱苦生活的增味劑。從他有孩子之后便不再喝酒。“喝酒還得買一碟花生豆，這幾個錢留下來教孩子識字不好么?孩子識字考取功名，便自來用好酒來孝敬我。”老啞巴心里想著。有次村里來了賣瓜漢，他的西瓜出奇的便宜又出奇的好。在這炎炎的夏天誰見了都想買一個。
老啞巴的工友自然不例外，他手指一彈“彭”的一聲就裂開，露出鮮紅的果肉，咬一口甘甜的汁水在嘴里噴涌而出，從嘴角就到下顎。啞巴也饞，他從短褲里掏出幾個骯臟銅幣出來，數了看，看了數，數了又看，看了再數。最后他跑去村口的井邊敞開的喝，一直喝到肚子直撐得慌才一步一挪的去耕地。等傍晚人散去之后啞巴在田里四處尋找著別人吃剩下的瓜皮。那天晚霞鮮紅，像未啃完的西瓜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