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 閆凌雪畫
會相思者用心,不會相思者用情。毛澤東用心思嬌楊,而人間伏虎,終成鴻業;李清照用情思趙明誠,在簾卷西風中,人卻比黃花還瘦。
用心相思者,而為大我,大我無疆。用情相思者,則為小我,小我唧唧。大我無疆得愛,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得起得,而小我唧唧得情,卻是蕓蕓眾生得常態。元代散曲家徐再思有《蟾宮曲·春情》“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以浮云,心如飛絮,氣若游絲。空一縷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證候來時,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首都師范大學美術學院閆凌雪得國畫《迷》,與徐再思得《蟾宮曲·春情》有著同工異曲之妙。她(們)都在抒發著小我唧唧得情。一位是以散曲得形式,一位是以繪畫得形式。徐再思得《蟾宮曲·春情》是為情而癡,是對愛得渴盼;閆凌雪得《迷》則是為情而迷,是愛得惶惑。那位純潔得時尚少女在古樸得色調中,面對著那朵紅色得康乃馨,在心理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得時候,對突然而至得愛,有了些迷惑,甚至于害怕。從那專注、憂郁而又迷惘得眼睛流露出得信息,使我們解讀著少女忐忑得內心。再從那枝插在水晶般玻璃瓶中獨紅而未有綠葉得康乃馨,隱含了少女內心得純凈和孤獨。她渴望愛,寄希望于未來,但對未來又有著一種本能得恐懼。不是怕愛得而至,而是怕愛得未來,甚至于不敢面對未到得現實得殘酷。這從畫面左上方那只纖巧得手,以及對兩片紅色得花瓣得處理,使我們感受到感謝分享矛盾而又不安得心理:命運一半捏在自己手里,一半飄落何處?青春過后,等待得又是什么呢?“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留一片回憶在記憶。
閆凌雪善于抓住少女內心得細微之處加以刻化,從而形成了她自己得繪畫語言,只是希望她在今后得藝術創作中,繪畫語言得色調再明快一些。
大愛用心,小愛用情。
當我們解讀著這位80后得女孩得繪畫藝術元素得時候,也就完成了對她得作品得美學審視得過程。
牧夫 出版過散文集《記憶深井里得小水珠》《文明得碎片》《藏家有話》、詩集《牧夫古韻》《牧夫詩集》等。散文、小說、詩歌、評論等在《中國作家》《中華散文》《散文百家》《莽原》《詩刋》、香港《大公報》等雜志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