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家小時候是不是也和筆者一樣,特別喜歡聽大人講故事,尤其是那些稍微有點嚇人的故事。
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這幾個小故事都有點超自然,當然,只是故事,談不上什么迷信。相反,有些讓人覺得很可信。
好了,不多說,直接進入正題。
首先要說的是一個關于抓魚的小故事,這是筆者小時候聽村里年長的人講的。說是村里早年間有這么一號人物,天生會抓魚,垂釣,下網,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他出手,就肯定能抓到魚。我們姑且管他叫抓魚郎吧。
按理說,這是一項令人羨慕的能力,可以天天吃魚。但抓魚郎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涸澤而漁,趕盡殺絕。每次抓魚,大小必須一網打盡,不抓干凈不罷休。
凡事不可做絕,若是平時不懷敬畏之心,上天總會用某種方式來提醒或者懲罰,不管你喜歡不喜歡。
又有一次,吃過午飯,抓魚郎下河捉魚。河就在我們村子西邊一里路開外,不大,寬不過四五米,河中間最深處也才沒過成年人膝蓋。這次抓魚郎用的那種兩手握住長木柄往前推的網子,粗暴,高效,水里的魚不論大小,只要被迎頭推過去,一條也跑不了。不一會功夫,抓魚郎帶來的水桶已經裝滿一半了。里面多數是一虎口長短的小魚。這種個頭的小魚洗凈后,面粉一裹,下油鍋炸,味道十分鮮美。
抓魚郎已經等不及要回家吃炸魚喝老白干了,于是便收網準備上岸。就在這時,他發現水中有一條二三十公分長的黑黢黢的魚在他周圍游動。以抓魚郎的見多識廣,也沒認出這是條什么魚,只是個頭甚是喜人,于是抓魚郎伸手去抓,卻抓了個空。
抓魚郎重新端起手上的網子,看準時機,從水中自下而上,猛地一抄,穩穩地將那條黑色的大魚兜了進來。他面露喜色,伸手到網子里往外撈,結果卻發現那魚依舊在河里,好像剛才根本沒被網進來一樣。
抓魚郎腦門上開始冒汗。這事有點邪門,估計自己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略一思考后,他決定放棄這條叫不上名字的魚,轉身朝岸邊走去。
此時,真正讓他三觀顛覆的事才剛開始。他走到哪里,水就跟著漲到哪里。本來齊膝深的河水,此時已經到他的腰了。更要命的是,不管他走到哪邊,都是齊腰深的水。那條黑黢黢的魚始終繞著他游來游去,魚游,水便跟著漲。
抓魚郎腦門上滿是豆大的汗珠。再這么下去,估計今天得交代在這兒。慌亂之中,他開始大聲喊叫求救。
也許是他命不該絕,那天下午附近田里有村民在干活。天色還早,人依舊在田里。聽到呼救,幾個除草的村民便趕了過來。
說也奇怪,救援的人趕到,那條黑黢黢的魚便不見了,水也隨之恢復了正常深度,一切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抓魚郎則是慌慌張張收拾好東西,一路狂奔往家趕。人們印象中,這是他最后一次抓魚,往后再沒人看到過他捕魚。
說過抓魚的,我們再來看一個善于釣王八的。
王八也得說是魚,甲魚,鱉,叫法多樣。比起鰱魚、草魚之類的普通魚,甲魚要難釣得多,只是一個釣鉤看著都復雜,據說釣的技法更是講究多多。
巧合得很,故事的主人公也姓王,當然,他名字不叫王八,為了講述方便,我們就稱呼他為老王。
老王沒有像抓魚郎那樣只要一抓魚恨不得將人家給抓絕戶了,他比較克制,有時甚至會主動放生。從魚品上來說,他比抓魚郎層次高了很多。
但這不妨礙他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我們村子西邊過了河再走上三里路,便是一片海拔在二十米左右的丘陵,這就是我們眼中的山。山上有一座大壩。大壩建成的時間估計在四十年以上。大壩里魚很多,所以每天去釣魚的人很多。老王便是其中之一。
大壩里不止有魚,還有王八,甚至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四十年的大壩,那么久的年月,你要說里面沒什么稀奇的東西,沒人會相信。
一個陰雨天,老王吃罷早飯,帶上煎餅和咸菜,再提瓶水,便朝著大壩出發了。干糧都帶上了,他準備釣上一天。
不知什么原因,釣了一上午,別說王八,連一條小草魚都沒釣到。看來今天運氣欠佳,不過來都來了,怎么著也得堅持到下午再說。
早上從家出發時的松針牛毛般的細雨,到中午變大了,淅淅瀝瀝,打到竹子做的斗笠上劈啪作響。一群釣魚的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幾個六十開外的老頭子還在很執著地釣著。
雨勢沒有變小,一直不緊不慢地下著。到后來,幾個老頭也坐不住,起身收拾東西離開了。偌大的大壩之上,只剩老王一人。
平時經常一個人出來釣魚,這種情況老王見得多了,早已習慣了。人少還更好呢,清凈。
草草吃過午飯,老王抖擻精神,再次撒餌拋竿。
也許是運氣到了,釣鉤甩出去不大會功夫,老王便感覺有東西上鉤了。沉甸甸的,一搭手就能感覺到分量不小。老王滿心歡喜,使勁拽著魚線往上拖。越拖感覺越重,老王暗喜,這次估計釣上來個大貨,能賣上個千兒八百的就好了。
千兒八百的不少了,老王也不是那種貪心不足的人,但當他看清釣上來的東西時,他頭皮發麻,心說千兒八百的是不用想了,今兒能保住命就是菩薩保佑。
細細的魚線后面,是一個鏊子般大小的黑影。攤煎餅的鏊子有多大?北方的朋友應該有概念。這里說的煎餅不是現如今路邊賣的,加菜加雞蛋,幾塊錢一個,不是這種,而是北方特有的,直徑一米多,薄薄的,比紙厚不了多少的薄餅。這才是北方人眼中真正的煎餅。攤這種煎餅用的工具正是鏊子,生鐵鑄成,黑乎乎的一個大圓面。
這會兒水里的東西就有鏊子這么大。若單是個頭大倒不至于讓老王魂飛魄散。讓他幾乎窒息的是鏊子般大小的大甲魚身后,跟著一群大大小小的小甲魚。
老王腦袋都要炸了,看這架勢估計是把這個甲魚家族的族長給釣上來了。這玩意兒這么大,想必已經有什么名堂了,更不用說后面還跟著那么一群。
老王當機立斷,扔下釣竿撒腿就跑,生怕跑得慢一慢就會給水里成精的老鱉抓住。
幸虧老王的速度快,很及時地跑回了家,一頭栽倒在床上,大病一場,從此再不去釣甲魚了。
上面這兩位都愛撈魚摸蝦,干的都是水里的營生,再接下來講的是一個發生在東北深山老林里的事。
主人公人稱吳老二,大家別笑,這里真沒有任何戲謔的意思,人家的確是姓吳,排行老二,所以叫吳老二。
吳老二擅長抓刺猬吃刺猬。刺猬這東西現在少了,可是在幾十年前,東北的深山里,到處都有。刺猬是種很特別的動物,首先渾身帶刺,除了人,很少有動物能傷害到它。其次,它的叫聲很奇怪,平時的聲音有點像老頭咳嗽,受傷或痛苦時發出的叫聲像極了嬰兒在哭。所以,很多人聽不得刺猬的叫聲,從來不吃刺猬肉。
可吳老二是個狠人,根本不管這套,逮到就下刀處理了,然后燒出來大快朵頤。
吳老二自己也記不清楚,從他年輕時打到第一只刺猬,到現如今他都五六十歲,這么多年間他吃了多少刺猬。
也有人勸過他適可而止,不要再殺生造孽了。可他哪里聽得進去,依舊我行我素。
最終該來的還是要來。
有一天,吳老二又上山打刺猬。這次運氣爆棚,沒一會兒便在一棵大樹旁的草叢中抓到了一只臉盆大小的刺猬。吳老二激動得直打哆嗦,幾十年來,頭一次抓到這么大的刺猬。
他提起刺猬,準備回家。這時手里的刺猬開口了:
“吳老二,你把我放了,我保你往后日子順順當當。”
吳老二驚呆了,這是第一次碰到會說話的刺猬。毫無疑問,這是只已經成精的刺猬。平靜了片刻,吳老二說:“不放你又怎樣?”
刺猬說道:“你非要吃我我也沒辦法,但你要是真吃了我,我讓你兒孫里一輩出一個刺猬爪。”
吳老二不信邪,當時他兒子還小,這更讓他有恃無恐。于是,那只臉盆大小的刺猬沒能躲過成為吳老二盤中餐的命運。
吳老二沒有遭到什么報應,他的兒子也一直平平安安,慢慢他便忘了那只肥刺猬說過的話。十多年后,吳老二的孫子出生,看到嬰兒小手的那一刻,吳老二老淚縱橫,恨不得當場自殺以彌補自己這么多年犯下的罪孽。
嬰兒一只小手正常,而另一只則是不折不扣的刺猬爪子。
吳老二就此一病不起,沒多久便帶著無盡的悔恨撒手人寰。
以上便是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幾個小故事。俗話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凡事都要懷著敬畏之心,這樣不管做什么,自己心里才踏實,大家說對么?
好了,今天就和大家分享這么多,朋友們有什么新鮮稀奇的故事,也歡迎來一起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