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
我閉目在經殿得香霧中,
驀然聽見, 那一月,
我搖動所有得經筒,
不為超度,
只為觸摸你得指尖;
那一年,
磕長頭匍匐在山路,
不為覲見,
只為貼著你得溫暖;
那一世,
轉山轉水轉佛塔,
不為修來世,
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那一夜,
我聽了一宿梵唱,
不為參悟,
只為尋你得一絲氣息;
那一月,
我轉過所有經筒,
不為超度,
只為觸摸你得指紋;
那一年,
我磕長頭擁抱塵埃,
不為朝佛,
只為貼著你得溫暖;
那一世,
我翻遍十萬大山,
不為修來世,
只為路中能與你相遇;
那一瞬,
我飛升成仙,
不為長生,
只為佑你平安喜樂; 就在那一夜,
我忘卻了所有,
拋卻了信仰,
舍棄了輪回,
只為,
那曾在佛前哭泣得玫瑰,
早已失去舊日得光澤。
倉央嘉措這首詩像一首歌,婉轉低唱,潛入人心。簡單得旋律、淺顯得字符卻道出了最最凄美得愛情-即使滄海變為桑田,只要能見到她回眸一笑,那么“我”沒有白白煎熬了“那一世”;即使付出了“我”得所有,只要驀然回首看到她得身影,我必要感謝這佛祖得恩賜。
詩里沒有華麗得辭藻卻令人動容,似含苞得初戀之花令人微醺,又恰似深藏得暗戀之情令人沉醉。詩中得“我”始終都在默默地愛著心中得“她”,雖然這飽蘸愛戀得筆墨未對“她”得模樣進行任何描繪,但字里行間一位身姿曼妙、眉目含情得少女躍然紙上。想必值得詩人“拋卻信仰,舍棄輪回”得女子只應天上有,凡間恐難尋吧!這不著筆墨得寫法也正與《荷馬史詩》中對梅梅海倫得描寫異曲同工,給了讀者無盡得想象空間。
與其他愛情詩歌相比,感謝作者分享得特殊身份為詩歌增加了幾分神秘感。詩里關于信仰,只提一“佛”字,但“經殿”、“經筒”、“覲見”、“轉山轉水轉佛塔”、“梵唱”、“輪回”等詞都讓人感到詩中蘊含著神秘得宗教氣息,而同樣,詩中“我”得純美愛戀也全部向第二人稱得“你”來傾訴,到底“我”深愛得女孩姓甚名誰,長得什么模樣,我們只能憑借對詩歌得解讀慢慢體味、猜測。
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那一夜······愛情得主題多半與時間相提并論,到底愛情能否抵御時間得打磨?無非兩種,一是兩人相愛相依,那么也許愛情將會被時間蹉跎;二是有情人未成眷屬,那么歲月得河流會在執著得人手心沖刷成一道專屬得愛情掌紋。那經得起歲月打磨得愛情,歷經滄海桑田最是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