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你在哪兒?生活還好嗎?"那個深更半夜的溫馨一別,再也聽不到你的音訊,我好詫異呀,不安了幾十年。假如是因為那天晚上你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會懺悔一輩子。
那是一個寒風凜冽的深夜,記得你從學校北邊繞過農田,穿過田埂雜草叢生的小路悄悄叩響我的宿舍北窗。估計那時已是深夜十點多了吧,因為很冷很冷,我已入睡。
朦朧中聽到你親切的呼叫開門聲,我始料不及,驚喜之余讓我頓生熱乎勁兒。我趕忙穿衣下床,打開了校園的南大門,以超級神速把你迎進我的宿舍。
望著你凍得通紅的小臉,我多想抱抱你,親親你,但是我不能奪人之愛,因為你在和你的同學談戀愛。我給你泡了一杯紅糖熱水茶,你欣然接受后露出舒適的神情,我也寬慰了許多。我非常欣賞你,感謝你當年對我的信任和誠善,將你和你的男同學戀愛經歷和盤相告于一個剛剛參加工作的我。你的小嘴湊近我的耳廓邊,多么親切;你的留海撩撥我的臉頰,多么溫柔;你的氣息鉆進我的心田,多么歡暢。和你在一起,是那么的美妙與和諧。
起初我不明白你和別人談戀愛,怎么與我走得那么親近。等我有所醒悟時,你又忽然不見了。其實你和男同學不能稱戀愛,只是對方一廂情愿的瘋狂追你,你始終保持冷靜克制的態度,沒有接受對方的求愛,理由是還不了解他,處于觀望選擇的階段。
我問你和那人談得怎么樣?你說開始寫過幾封信,后來感情慢慢冷淡下來,也無話可說就結束了。我問你今后怎么辦呢?你說走一步算一步唄,自己心中也無數。我說現在已經這么晚了,估計已是凌晨一點多吧,你就別走了吧。我宿舍還有一張床,你睡吧。你說一個女孩和一個年齡相仿的男孩睡在一個屋子里,盡管沒發生什么事兒,明天別人會怎么議論呢。我問你一個女孩深更半夜跑到一個男孩的屋子里,別人就不議論了嗎?
你說你沒想好,執意要走。我說行我送送你。我替你推著你的自行車,你披著我的呢絨大衣,我們兩人漫步在寒冷的揚世橋街,心里熱乎乎的,似乎都有說不完的話兒,只剩沒有捅破愛情那一層神秘的薄紗。如果那晚你留下來了,我和你肯定有了姻緣故事。
當時揚世橋南有路燈,橋北沒有。你說我送這兒吧,我望望橋北烏漆嘛黑的,猶豫不決,我想送你到你的臨時住處,你不同意。這時忽然來了兩個騎著自行車的大約十五六歲的小青年,你忙把大衣還給我,騎著車慢慢跟在兩個小青年的后面,借著掩護前行,還回頭給我一個微笑,說沒事兒你回。
這一別三十四年,你一直杳無音信。盡管多次托人捎信尋找江燕下落,未果。有時候,我后悔為何不把江燕送回家。有時候,我又想那兩個小青年不會謀害江燕吧,憑江燕的豐滿身材應該能對付。有時候,我責怪自己,當年自己為何不勇敢地向江燕示愛呢。
我知道你對我有好感,我和你的情感距離其實只差三毫米。哎,世上沒有后悔藥,希望借助今日頭條平臺,圓了我的尋找夢吧,那怕只要看上你一眼,我就放心了。